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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門樓旁的老槐樹已有三百年樹齡,樹干粗得需要五人合抱。樹冠如巨傘般張開,遮天蔽日。燕九歌到達時,樹下一片寂靜,只有幾只知了在不知疲倦地鳴叫。
他背靠樹干,刀橫放在膝上,警惕地觀察四周。剛才那一戰雖然短暫,卻讓他心有余悸。影閣殺手的武功路數詭異莫測,若非最后關頭靈光乍現,恐怕倒下的就是自己了。
"看來你贏了。"
聲音從頭頂傳來,燕九歌猛地抬頭,只見柳輕塵坐在三丈高的樹枝上,青衣與樹葉融為一體,難怪他剛才沒有發現。
柳輕塵輕盈地躍下,宛如一片隨風而落的青葉,落地時幾乎沒有聲音,只帶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微風,拂動了周圍的幾片樹葉。她的衣袖隨動作輕輕擺動,一道裂口在袖口處若隱若現,隱約可見一抹暗紅血跡,如同雪地中不經意間濺落的一滴紅梅,既突兀又凄美。她輕抬皓腕,指尖輕輕觸碰那裂口,眉宇間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痛楚,隨即又恢復了那副淡然若水的模樣,仿佛剛才的一切不過是一場過眼云煙。
"你受傷了?"燕九歌皺眉。
"皮肉傷而已。"柳輕塵不在意地擺擺手,"追我的那個比你的棘手多了,廢了好大功夫才甩掉。"她看了看燕九歌的臉色,"你殺了他?"
燕九歌點頭:"服毒自盡。"
"標準的影閣作風。"柳輕塵冷笑,"任務失敗就自絕,絕不留下活口。"她忽然湊近,盯著燕九歌的臉,"你受傷了。"
她的手指輕輕碰了碰燕九歌臉頰上的傷口。那觸感冰涼,卻讓燕九歌心頭一熱。二十年深山獨居,除了程鐵山,幾乎沒有人關心過他是否受傷。
她的指尖仿佛攜帶著山間清泉的涼意,輕輕觸碰之處,燕九歌臉上的傷口似乎都不再那么火辣辣地疼。他微微一怔,那涼意仿佛穿透了皮膚,直抵心底,喚醒了久違的溫暖。他望著柳輕塵,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二十年的孤寂生活,讓他習慣了自我舔舐傷口,此刻,這份突如其來的關懷如同一縷陽光穿透厚重的云層,照亮了他心中的每一個角落。他抿了抿唇,想要說些什么,卻發現自己竟有些哽咽,最終只是輕輕搖了搖頭,目光溫柔地落在了柳輕塵那雙關切的眼睛上。
"不礙事。"燕九歌偏頭避開她的觸碰,"接下來去哪?醉仙樓已經暴露了。"
柳輕塵神秘一笑:"帶你去個更安全的地方——聽雨樓真正的據點。"
她帶著燕九歌繞到槐樹背面,伸手在粗糙的樹皮上摸索片刻,突然用力一按。樹干竟然無聲地滑開,露出一個黑漆漆的洞口。
"進來吧。"柳輕塵彎腰鉆了進去。
燕九歌猶豫了一瞬。程鐵山警告過他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尤其是主動接近他的人。但眼下線索全斷,柳輕塵似乎是唯一能幫他查明父親死因的人。
他握緊刀柄,跟著鉆入樹洞。
洞內是一條向下的石階,兩側墻壁上每隔十步就嵌著一顆夜明珠,散發著幽藍的光芒。空氣潮濕而涼爽,帶著泥土和草藥混合的奇特氣味。
"這里原本是前朝的一個秘密地宮,"柳輕塵邊走邊解釋,"三十年前被聽雨樓發現并改造。涼州城地下像這樣的密道有十幾條,四通八達直達雷臺觀,拒說有一條直達黃毛灘山下和溫泉相連。"
石階盡頭是一扇青銅門,門上雕刻著繁復的云紋。柳輕塵從懷中取出一枚玉印,按在門中央的凹槽里。隨著"咔噠"一聲輕響,青銅門緩緩開啟。
門后的景象讓燕九歌呼吸一滯。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寬敞的大廳,高高的穹頂上鑲嵌著無數璀璨的寶石,宛如夜空中的繁星,閃爍著迷離而神秘的光芒。大廳中央是一個巨大的水池,池水清澈見底,幾尾金魚悠閑地游弋其中,偶爾躍出水面,帶起一圈圈細膩的漣漪。池邊生長著奇花異草,散發著淡淡的香氣,與泥土的芬芳交織在一起,令人心曠神怡。四周擺放著各式各樣的古籍和兵器,每一件都透露著歲月的痕跡與不凡的氣息,仿佛在低語著過往的輝煌與秘密。
這是一個巨大的圓形石室,直徑至少有二十丈。石室中央是一個水池,水面平靜如鏡,倒映著穹頂上鑲嵌的無數夜明珠,宛如星空。四周墻壁全是書架,密密麻麻擺滿了竹簡、帛書和線裝書冊。好多名身著青衣的男女正在忙碌,他們是“空心佛陀”——嚴若水,“一筆刀郎”——汪秦城,聶佳雨,燕如柳,燕青柳,燕灼柳,寧若靜,嚴勝花,蔡麗……等,有的翻閱典籍,有的在抄寫記錄,卻都安靜得出奇,只有書頁翻動的沙沙聲。其中“空心佛陀”——嚴若水以念心咒“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一舉成名,專功對手心神,“一筆刀郎”——汪秦城以刀如沙,筆如刀的“絕命刀”一舉成名,來者無人阻擋,一招斃命……
"歡迎來到聽雨樓。"柳輕塵的聲音里帶著自豪。
一位白發老者從書架后轉出,拄著鶴頭拐杖,面容慈祥卻目光如電。他走路時左腿有些跛,但氣勢絲毫不減。
"樓主。"柳輕塵恭敬行禮。
燕九歌心頭一震。這位看似普通的老者竟是傳說中的"聽雨老人謝無憂"——江湖上最神秘的情報頭子,號稱"天上地下,無事不知"。
謝無憂打量著燕九歌,目光在他腰間的刀上停留片刻,微微頷首:"燕南天的兒子?果然有幾分神似。"
"您認識我父親?"燕九歌忍不住問。
"有過幾面之緣。"聽雨老人示意他們跟上,引著兩人來到水池邊的一張石桌前坐下,"燕大俠為人光明磊落,武功更是登峰造極。他的死,是江湖一大損失。"
石桌上放著一套茶具,謝無憂親手為兩人斟茶。茶水碧綠,香氣清幽。
"樓主,"柳輕塵迫不及待地開口,"影閣的人已經盯上我們了。醉仙樓的分部暴露,死了兩個弟兄。"
謝無憂嘆息一聲:"影閣沉寂二十年,如今重出江湖,必有大動作。"他看向燕九歌,"燕公子,你可知道你為何會成為他們的目標?"
燕九歌搖頭:"我只想查明父親死亡的真相。"
"真相往往比想象的要復雜。"謝無憂從袖中取出一卷竹簡,在桌上攤開,"二十年前,燕大俠遇害前三日,曾來過聽雨樓。"
燕九歌身體前傾,心跳加速。父親來過這里?
"他查詢了兩件事,"謝無憂指著竹簡上的記錄,"一是'天機圖'的下落,二是'蓮花會'的成員名單。"
"天機圖?蓮花會?"燕九歌一頭霧水。程鐵山從未提起過這些。
"天機圖'據說是前朝皇室秘藏的寶圖,記載著一處神秘之地的位置,那里藏有能讓人'超凡入圣'的秘寶。"謝無憂解釋道,"而'蓮花會'則是一個秘密結社,成員都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物,表面上互不相干,暗地里卻互通聲氣。"
柳輕塵插話:"樓主,您是說燕大俠的死與這兩件事有關?"
謝無憂點頭:"燕大俠離開時神色凝重,說要去找一位老朋友求證什么。三日后,就傳來了他的死訊。"他看向燕九歌,"而就在昨天,我們收到消息,影閣放出風聲,要取'煙雨刀'的傳人性命。"
燕九歌握緊了茶杯。父親死亡的謎團不但沒有解開,反而更加撲朔迷離了。
"樓主可知道'蓮花會'的成員都有誰?"他沉聲問道。
謝無憂搖頭:"這正是最奇怪的地方。聽雨樓記錄天下事,卻對這個'蓮花會'知之甚少。我們只知道,每個成員都持有一塊刻有蓮花的信物。"
燕九歌心頭一震,下意識摸了摸懷中的玉佩。聽雨老人的目光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動作,但沒有點破。
"燕公子,"謝無憂突然換了話題,"可否讓老朽看看你的刀?"
燕九歌猶豫片刻,還是解下佩刀雙手奉上。謝無憂接過刀,緩緩抽出刀身。刀光如水,在幽暗的石室中流轉。
"好刀。"謝老贊嘆,"雖不是當年的'煙雨刀',卻已得其神韻。"他忽然手腕一翻,刀尖直指燕九歌咽喉!
這一變故來得太快,燕九歌根本來不及反應。刀尖在距他咽喉一寸處停住,紋絲不動。
"樓主!"柳輕塵驚呼起身。
燕九歌卻一動不動,眼睛都沒眨一下。他感覺到這一刀沒有殺氣,更像是一種試探。
謝無憂滿意地收刀歸鞘:"臨危不亂,心如止水。燕公子已得'煙雨三十六式'的精髓。"他將刀還給燕九歌,"不過,你還未突破最后一重'無我無刀'的境界吧?"
燕九歌驚訝地看著老人:"您怎么知道?"
"二十年前,燕大俠曾與我論武,演示過這套刀法的至高境界。"謝無憂眼中浮現懷念之色,"真正的'無我無刀',人即是刀,刀即是人,無分彼此。燕大俠當年也只練到七重境界,臨終前才頓悟最后一重。"
燕九歌心頭一震。程鐵山從未告訴過他父親也未能完全掌握這套家傳刀法。
"樓主,"柳輕塵看了看石室角落的水漏,"拍賣會快開始了。"
謝老點頭:"輕塵,你帶燕公子去看看吧。記住,無論看到什么都不要輕舉妄動。"他意味深長地看著燕九歌,"影閣的人一定會出現,但你們的首要目標是確認拍賣品中是否有'天機圖'的線索。"
柳輕塵領命,帶著燕九歌起身告辭。離開前,謝無憂突然叫住燕九歌:"燕公子,江湖險惡,人心難測。有時候,最親近的人反而藏著最深的秘密。"
燕九歌腳步一頓,沒有回頭。他總覺得謝老話中有話,似乎在暗示什么。
離開石室后,柳輕塵帶著燕九歌穿過一條曲折的密道。密道越來越窄,最后只能容一人側身而過。
"樓主的話你別太往心里去,"柳輕塵突然開口,"他老人家總是神神叨叨的,喜歡打啞謎。"
燕九歌沒有回應。他在想謝老關于"最親近的人"的暗示。二十年來,程鐵山是他唯一的親人,如師如父。難道老人是在暗示程鐵山有所隱瞞?
密道盡頭是一扇小木門。柳輕塵從門縫中觀察片刻,輕輕推開門。門外是一間狹小的閣樓,堆滿雜物。透過地板縫隙,可以清楚地看到下面的場景——一個燈火通明的大廳,幾十張桌子圍成一個圓圈,坐滿了形形色色的人。
"這里是'千金坊'的地下拍賣場,"柳輕塵小聲解釋,"專拍些見不得光的東西。我們從上面可以看到一切,但下面的人發現不了我們。"
燕九歌俯身觀察。大廳中人頭攢動,有錦衣華服的商賈,也有江湖打扮的武者,甚至還有幾個身著官服的人。所有人都戴著面具,隱藏真實身份。
拍賣已經開始。一個戴著青銅面具的瘦高男子站在中央,正在介紹一件拍品——一把鑲滿寶石的匕首。
"第三十七號拍品,西域'血蛇刃',淬有劇毒,見血封喉...”據說這西域“血蛇刀”正是“涼州聽雨樓”弟子羅大鳥叛變帶回西域,斬殺血蛇無數……聽雨樓“一筆刀郎”——汪秦城一路追到西域斬殺叛徒羅大鳥,羅大鳥隱姓埋名,無處可尋,只好無望而歸。可如今西域“血蛇刀”又在涼州出現——羅大鳥死了嗎?柳輕塵遲疑片刻……
燕九歌對這些不感興趣,他的目光掃視全場,尋找可疑之人。忽然,他的視線停在大廳角落的一個黑衣人身上。那人全身籠罩在黑袍中,連面具都是黑色的,安靜得像一道影子。
"影閣的人,"柳輕塵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看裝扮至少是'玄'字級殺手。"
拍賣進行得很快,一件件珍奇異寶被高價拍走。燕九歌漸漸失去耐心,直到瘦高男子宣布下一件拍品。
"第四十五號拍品,前朝遺物,'天機圖'殘片一張!"
大廳頓時騷動起來。燕九歌精神一振,只見侍者捧上一個玉匣,打開后里面是一塊巴掌大的青銅片,上面刻著復雜的花紋和幾個模糊的文字。
"起拍價,五千兩黃金!"
競價瞬間白熱化。燕九歌注意到那個黑衣人也舉了牌,而且每次加價都毫不猶豫,顯然志在必得。
"我們得拿到那塊銅片。"燕九歌低聲道。
柳輕塵搖頭:"樓主說了,不要輕舉妄動。影閣的人既然出現,肯定會動手搶奪。我們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果然,當銅片以兩萬兩黃金的天價成交后,黑衣人突然暴起發難!他袖中射出數道黑光,大廳四角的燈盞同時熄滅。黑暗中響起一片驚呼和打斗聲。
"走!"柳輕塵拉著燕九歌沖出閣樓,從另一條密道直奔地面。
當他們從一間民宅的灶臺后鉆出來時,遠處已經傳來急促的哨聲——城防營出動了。
"影閣的人得手了,"柳輕塵判斷道,"他們會往城北方向撤退,那邊有他們的接應點。"
兩人在夜色中疾奔,很快在一條偏僻的小巷里發現了蹤跡——兩個黑衣人一前一后護衛著中間那人,正向城墻方向移動。中間那人手中正拿著那個裝銅片的玉匣。
"三個人,不好對付。"柳輕塵皺眉,"我去引開兩個護衛,你對付拿匣子的那個。"
不等燕九歌回應,她已經縱身躍下屋頂,軟劍如銀蛇出洞,直取左側護衛。那護衛反應極快,反手抽出一把彎刀格擋。另一名護衛見狀也撲了上來。
燕九歌沒有猶豫,從屋頂一躍而下,刀光如瀑,直劈中間黑衣人。那人似乎早有準備,身形詭異地一扭,竟避開了這必殺一擊,同時袖中滑出一把短劍,反擊燕九歌手腕。
兩人瞬間交手十余招,燕九歌越打越心驚。這黑衣人的武功路數與白天那個如出一轍,但更加老辣狠毒。短劍每次出擊都直奔要害,角度刁鉆至極。
"煙雨刀法不過如此。"黑衣人突然開口,聲音沙啞刺耳,"燕南天的兒子就這點本事?"
燕九歌心頭火起,刀勢一變,使出"煙雨三十六式"中的殺招"暴雨傾盆"。刀光如雨,籠罩黑衣人全身。黑衣人被迫連連后退,但仍守得滴水不漏。
另一邊,柳輕塵獨斗兩名護衛,已經漸落下風。她的左肩被劃出一道傷口,鮮血染紅了青衣。
燕九歌見狀,心中焦急,刀法出現了一絲紊亂。黑衣人抓住機會,短劍如毒蛇吐信,直刺他心窩!
千鈞一發之際,燕九歌忽然想起聽雨老人謝無憂的話——"無我無刀"。他閉上眼睛,不再用眼睛去看,而是用心去感受對手的每一次呼吸、每一個動作。
刀隨心走。
"鏘"的一聲,黑衣人的短劍被挑飛。燕九歌的刀鋒抵在對方咽喉上。
"你是誰?"燕九歌冷聲問道,"為什么殺我父親?"
黑衣人突然笑了:"你以為這就贏了?"他的左手突然一揚,玉匣朝遠處拋去!
燕九歌本能地轉頭去看,就在這分神的剎那,黑衣人袖中射出一蓬牛毛細針!如此近的距離,幾乎無法躲避。
一道青影閃過,柳輕塵猛地推開燕九歌,自己卻被數枚細針射中。她悶哼一聲,軟倒在地。
"輕塵!……"燕九歌驚呼。
黑衣人趁機躍上屋頂,幾個起落消失在夜色中。兩名護衛也虛晃一招,跟著撤退了。
燕九歌顧不上追擊,趕緊查看柳輕塵的傷勢。她的臉色已經發青,顯然針上有毒。
"沒...沒事,"柳輕塵強撐著說,"針上只是麻藥...聽雨樓的人...聶佳雨很快會來..."話未說完,她已經昏了過去。
燕九歌抱起柳輕塵,心中五味雜陳。這個相識不過一日的女子,竟然為他擋下了致命一擊。謝無憂說得對,江湖險惡,但也不乏真情。
夜色如墨,遠處傳來更夫的梆子聲。燕九歌抬頭望天,只見烏云蔽月,仿佛二十年前那個血雨之夜。
謎團越來越深,但他已經踏上了尋找真相的不歸路。
【作者簡介】陳發希,筆名西風落花;1980年1月出生于甘肅武威涼州區西營鎮,武威市作家協會會員,業余文學創作者,汽車電器維修技師,所著詩歌《黃昏的相思》在1997年武威地區首屆“涼州文化杯”征文大賽中獲三等獎;1998,99年在吐哈油田工作期間,在《吐哈石油報》發表詩歌《對一個城市的憐悟》,《花襯衫的女孩》等。2010年出版詩集《情感影碟》。近年有作品刊發于《西涼文學》,《甘肅詩人》,《西涼晚刊》等省內純文學刊物。詩歌《黃河水,現代車》獲北京現代有獎征文優秀獎。著有長篇言情小說《紅湖葉》已在網絡連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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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誦:Lily(小百合) ? ?文冰 ? 梅蘭 ? 把酒當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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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畫編審:馬才元 ?俞存懷 ?俞學寶 ?墨客齊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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