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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工智能主播的智能審美研究
閔媛春,耿渤添
江西服裝學院時尚傳媒學院
閔媛春,博士,副教授,碩士生導師,武漢大學訪問學者,江西省影視家協會會員,江西省文藝學會會員。近年來在文藝理論、電影美學及影視文化方面都有一定的學術累積。目前已圍繞審美和審丑理論、AI主播和文化傳播等做了系列研究,熟練掌握了相關理論和研究方法。以第一作者身份發表近二十篇學術論文。其中CSSCI論文2篇、CSSCI輯刊2篇、CSSCI擴展版1篇、北大核心3篇,主持省級縱向課題3項,與相關傳媒公司工作合作橫向課題3項。
耿渤添(1990.03-)中共黨員,藝術碩士,副教授,高級雙師型教師;教育部學位論文評閱專家、教育部藝術類統考評審專家、文化和旅游部社會藝術水平考級播音主持專項評審,江西省普通話測試員,江西省朗誦協會會員,江西服裝學院教學督導,播音與主持藝術專業骨干教師。曾榮獲教育部、國家語委主辦的第五屆中華經典頌寫講“誦讀中國”經典誦讀大賽教師組全國一等獎等多個國家級、省級獎項并指導學生獲得各類賽事獎勵十余項;從業十余年來,累計發表論文十四篇,主要從事廣播電視藝術、播音與主持的相關理論與實踐研究。
摘要:人工智能主播廣泛應用于節目生產,共同作用于人工智能主播的審美過程,充分滿足了智慧融媒時代受眾主體的美學需求。
基金: 江西省社會科學基金青年項目“人工智能時代江西AI主播的‘美丑溢價’及泛化路徑研究”階段性成果(項目編號:23YS22)
關鍵詞:智能審美;AI主播;技術美學
人工智能作為新一代科技升級的重要驅動力量,在未來將賦能千行百業,成為數字經濟時代重要的創新應用產業。從萬物互聯到萬物皆媒、萬眾皆媒,數字化智能技術帶領人們進入元宇宙新時代,AI主播在傳媒行業的智能應用具有可持續發展的拓展空間和巨大潛力。日漸成熟的AI技術為電視節目增添了科技美感,受眾從AI主播中獲取技術娛樂性的審美快感。電視節目日益彰顯的智能審美使人們的審美感知也在發生變化?;诋斍?/span>AI主播帶給受眾和用戶全新的智能化體驗,本文通過對虛擬性和交互性的理論梳理,分析何為智能審美以及AI技術下虛擬主播所具有的審美特征。
(一)技術美、技術審美和技術美學
從技術的詞源看,可以追溯到古希臘哲學的“技藝”,當時具有生產性的技術和創作藝術是有機體。但在現代技術時代,這種統一性被破壞。因此面對理性的現代技術統治,芒福德、馬爾庫塞、海德格爾他們極力在“技術時代”倡導美感、詩歌、藝術。隨著人類物質生產領域的發展,技術活動同樣具有創造美的能力,因此技術美應運而生。我國現代美學大師宗白華曾言“其實,技術也是可以美的”,李澤厚主張“合目的性”與“合規律性”,認為其是“技術美的本質”。機械技術,也被稱為“工業美”或“有用美”,“機械技術所創造的美,是它創造的美的價值”(1)。技術美作為美學研究的重要課題,成為探索技術審美和技術美學的前提和基礎。
技術審美作為以技術為審美對象而產生的美感和體驗,對人的技術理性存在方式具有人文關懷、現實超越和哲理審視。美國實用主義哲學家杜威從藝術經驗主義出發,將美的藝術與實用性勾連起來,認為藝術是一種生產性的技能。按照杜威的美學思想,“技術就是藝術”,技術能夠引導鑒賞者感知審美對象并進行價值判斷。這些富有預見性的技術美學理論,其焦點在“協作意義上社會關系的體系之中”(2),當下這種社會關系在人與機器的協作創新中充分顯現出來。然而,“人機協作”或“人機共生”絕不簡單。技術與審美的融合是一個十分復雜的過程,數字技術最終要融入整個藝術系統中,為藝術創作拓展空間??梢?,人與機器人、虛擬數字人的真正融合道阻且長。
技術美學的概念界定因時代技術的發展充滿不確定性,有學者認為“技術美學,是將科學研究成果轉化為藝術生產實踐的方式、方法及其規律所體現出的美學價值”(3)。隨著媒介技術的革新,技術美學在數字化影像表達中的審美重要性日益凸顯,科幻電影、新媒體紀錄片和虛擬現實的學術論文中都將其作為重要的研究對象進行探討。
(二)審美智能與智能審美
有學者根據《文心雕龍》的相關論述內容,發現創作主體的審美智能構成問題,認為審美智能是由感受力、表象力、想象力、思考力、情感力及潛在的無意識等多種心理功能綜合而成(4)。還有學者從認知科學美學出發,“會實踐的”和“由生命的生物”不能作為審美與非審美的臨界點,“審美是人類智能高度發展的產物”(5)。當人類擁有審美智能后,審美活動才會在人類歷史上真正發生(6)。從這些富有創設性的觀點論證可以看出,審美智能與創作主體和審美活動息息相關。
技術審美取向的時代變遷“從農業社會的‘技藝美’、工業社會的‘工業美’和生態社會的‘生態美’”(7),延續其研究思路,當下人們進入了怎樣的技術審美社會?而“審美智能”則不難令人聯想到當今的人工智能時代,時至今日,數字時代的技術審美已偏向了以“虛擬”“交互”“具身”為特征的“智能審美”。筆者結合“審美智能”的相關論述,將其歸納為—數字社會的“智能美”,首創性地提出“智能審美”這一概念。此外,還有學者注意到“VR審美”的出現,從必要性與合理性兩方面入手,闡釋了VR技術下的審美轉向(8)。借助到人工智能的諸多領域,同樣產生了以虛擬數字人為主的“AI審美”。AI主播的出現一定程度上彌合了人類與技術之間的界限,被認為是類人和類機器物質之間的界限的主要方面之一(9)。面對已經到來的智能審美,仍然存在諸多未知和探索空間。
智能審美的出現是當代社會審美發生轉向的重要標志,由智能技術引發的智能審美具有理論的延展性、存在的合理性和討論的必要性,在人類美學發展史中具有重要意義。
虛擬現實概念隨著網絡的出現得以普及。追蹤“虛擬”一詞,拉丁語中表示“潛能”的意思,亞里士多德用實例說明真實與虛擬存在辯證關系。法國哲學家鮑德里亞認為現代社會中的虛擬向現實不斷擴張,甚至產生顛倒情況,賽博格的出現使得人類被裝置在一個虛擬與現實互相交織的世界里。足以可見,虛擬性是人們進入網絡賽博空間的“第一把鑰匙”,虛擬美也是AI主播最基本的審美要素和最直觀的審美體驗。
(一)AI主播的類型化內容生產
AI主播的虛擬呈現得益于一系列高科技的賦能,虛擬性使得AI主播的產生、發展和應用有其充分的現實緣由。目前,活躍在各大主流媒體平臺的AI主播類型日漸多元化,主要有超仿真AI合成主播、智能語音AI主播和二次元動漫AI主播等。它們被運用于不同類型的節目生產,滿足不同受眾的期待視野,形成了各具特色的美學風格。其應用價值一方面在于以科技化的技術革新傳統的播報方式,另一方面用智能化的手段重塑內容生產和分發的全過程。因此AI主播并不是一個簡單的主持人形象或聲音,而是智能的信息處理器,可以準確表達、及時輸出、有效傳播。從用戶生成內容到人工智能生成內容,數字媒介的內容創作方式正在發生重要轉變。
以真人主播為原型的克隆虛擬主播在新聞、綜藝和晚會等廣電節目中得到廣泛應用。面對二者外形和聲音的超高相似度,虛擬與現實的智能結合讓觀眾感到耳目一新。值得注意的是,央視多次在著名主持人的真身基礎上,推廣AI合成主播,激發受眾的觀看意愿和注意力。在全息投影“VR、AR、MR+AI”的模式下,二次元用戶成為AI主播的忠實受眾。二次元代表了年輕、新潮的用戶畫像,在審美社會化的智媒時代必將引發技術美學新時尚?!坝谩摂M’增強‘現實’,以實現對社會的多面描摹”(10),人工智能的虛擬性與增強現實技術的疊加,有助于虛擬世界與現實世界的融合。來自虛擬數字世界的AI主播能夠對現實世界進行智能化的內容生產,從多個維度勾勒個體意愿、反應公眾情感和監測社會環境??傮w來看,無論是哪種類型的AI主播,都力求生產優質的傳播內容,關注時事熱點,貼近現實生活,符合大眾審美??梢姡摂M的美感仍需建立在現實的基礎上。
(二)AI主播的人格化養成問題
人格化是主持傳播的本質與關鍵11,傳受雙方在面對面交往關系中身份平等、人格真實,體現出“擬態”的人際傳播特點。AI技術賦予主播虛擬人格,人格化的養成決定了AI主播能否擁有受眾群體。進化后的AI主播不再是見字出聲的播報機器,而是具備相應的人格化要素,甚至能夠與受眾建立情感連接。與其他智能技術不同的是,“人工智能主播承擔了人格化信息傳播中介的角色功能,在呈現形式上表現出鮮明的社會屬性和擬主體性”12。AI主播的人格化特點為大眾超越現實審美提供了重要途徑。多才多藝的AI主播彌補了真人主播的些許不足,使得受眾對AI主播的虛擬人格普遍抱有好奇心。AI主播的平民個性塑造符合人們對理想人格的憧憬和期待,所以趨近完美的虛擬化人格反而容易縮短距離,提升審美接受度。當人們身處虛擬環境中,意味著可以暫時逃離生活,進入超越的虛擬空間場景純粹地進行智能審美。
人類的交互能力和交互行為可謂是與生俱來,是最為基礎的生存需求,也是最為重要的內在需求。交互性的概念源于社會學,“廣義上指任何事物與其他物體相互溝通、聯結的特性”13,包含了人與人、人與物的互動行為機制。進入到人工智能領域,人機交互的概念應運而生,本質上是學習者認知過程和認知規律的反映,最終實現個性化人機互動。
(一)AI主播與受眾的情感交互
人工智能時代,人們與互聯網的關系愈發緊密。傳統廣播和電視的主播與受眾的關系雖具有一定的人際關系,但傳播范圍有限、互動頻率不高。虛擬的AI主播與真實的受眾透過“小屏”建立交互性,不僅拓展了主播的內涵,還延伸了智能定制化的互動模式。AI主播依托大數據的精準算法,定位目標受眾群體,針對不同需求進行個性化內容分發。AI主播作為人機交互的虛擬人,更容易與觀眾搭建互通有無的傳受親密關系。AI主播的傳播實踐證明“情感”在“交互”過程中扮演重要角色。情感智能無疑是對人工智能的高層次要求,AI主播作為人機交互的智能系統,擬人化的外形和聲音符合受眾視覺享受的審美需求。尤其是AI主播與虛擬偶像的交往互動,為年輕用戶和二次元愛好者提供了沉浸式體驗。目前,盡管AI主播尚未達到真人的播報狀態,但人工情感正處于系統構建中,對傳播生態和社會互動都將產生巨大影響。虛擬數字人作為傳播主體,未來將與觀眾繼續構建情感交流的新交往模式、新社交關系和新傳播機制。
人機何以身心交互?很大程度上取決于人與機器能否在外部情感的基礎上深度建立內在情感的連接。人工智能著名研究者馬文·明斯基在《情感機器》一書中總結到“情感是人們用以增強智能的思維方式”14,他認為未來機器會擁有屬于自己的情感思維、情感變化和情感邏輯,機器的情感仍將繼續參與到不同維度的智能互動,甚至是人類社會結構中。而今,以AI主播為代表的“情感機器”尚處于“模擬”階段,其面部表情已經可以較為自如地反應愉快、好奇、難過、驚嚇和害怕等心理和情感。在碎片化的快節奏社會,人們或多或少地會面臨情感問題。互聯網時代提升用戶滿意度的重要手段就是情感交互,繼而產生情感投射和觀念認同。目前,活躍在短視頻中的AI虛擬數字人與用戶可以進行實時交互,但機器算法的背后也隱藏著認知風險和倫理危機。因此,賦予AI主播個性化、辨識度和審美接受度,受眾信任是進行情感交互的前提和基礎。
(二)AI主播與真人主播的媒介交互
媒介交互指人們使用各種設備與媒介之間進行信息傳遞和互動的過程,從而產生新的傳播效果,具有典型的雙向性、傳播的實時性、獨特的個性化和合作的互動性。有研究指出,AI主播的外觀和技術特征影響觀眾的觀看意愿,并挑戰傳統的電視真人主播的地位。從2018年至今,我國以真人主播為模型打造出的虛擬AI合成主播接踵而至,新華社、人民網、央視以及各個地方衛視媒體都紛紛推出AI主播,為傳統播報增加了亮點。新聞節目、綜藝節目、體育節目都出現了很多亮眼的AI主播,央視以受眾辨識度高的主持人為原型進行AI主播的智能生產,比如AI記者助理“小白”以白巖松為模型走進兩會進行現場報道,虛擬數字人“賽小撒”在《經典詠流傳》中既能主持也能背詩,盡顯人文關懷的首個AI手語主播為冬奧會的殘障人士帶來了精準流暢的精彩報道。這些獨具辨識度和知名度的主流媒體主播以智能化的媒介形象出現在大眾視野,獲得受眾的共情與認同,同時也預示了未來人機協作的更多可能性。
近幾年,在元宇宙的智慧融媒節目創新背景下,AI主播與其他智能新技術有機聯動,成為連接眾多智能場景的重要媒介?;ヂ摼W時代的影像傳播從根本上改變了傳統線性傳播,真正實現了非線性的交互傳播。AI主播從碎片化虛擬性審美體驗的建構完成,轉向與真人主播交互分享式的審美生產,人們關于“智能審美”的認知和感受逐漸增強。目前,AI主播與真人主播的媒介交互主要運用于主流媒體中。其一方面從“擬人化”的角度出發,探索幾乎與真人無異的仿真虛擬主播形象,在節目中出現“真假”主播同臺協作的主持交互模式;另一方面打造二次元風格的虛擬偶像主播,與真人主播形成互補關系,交換虛擬與現實的雙重符號,締造智慧融媒高效運轉的媒介景觀。
具身認知作為新興的研究領域,其哲學根源最早可追溯到梅洛-龐蒂的知覺現象學和海德格爾的存在主義。人工智能的理論主要經歷了從第一代認知科學的“離身認知”到第二代認知科學的“具身認知”,前者主張認知脫離人的身體而獨立存在,后者則強調“身體是心智的基礎,身體在人類認知及相關社會活動中具有首要作用”15。20世紀80年代中期,具身性逐漸成為認知科學領域關注的熱門話題,主張人的主體性是通過身體與物質世界的互動體驗而實現。隨著虛擬數字人的交互作用機制日益成熟,由具身認知產生的具身美成為智能技術新的審美感知。
(一)全能型AI主播的沉浸體驗
近二十年的虛擬主持人發展演變史實際上就是從離身到具身的認知史。AI主播經歷了三個階段的迭代升級:離身性初探—具身性演變—智能數字具身16。早期以2D或3D動畫形象為代表,英國的“阿娜諾娃”、中國的“言東方”、日本的“寺井有紀”等虛擬主播,都是基于離身認知的思維進行設計,賦予其虛擬的形象和聲音。這種離身性本身天然帶有一種距離感,難以勾起受眾的觀看意愿和審美認同?,F今,AI主播從真人形象建模或定制化生產機器人,在具身認知的心理和情感上繼續探索,試圖拉近與觀眾的審美距離。以新華社為例,“新小浩”“新小萌”等AI主播成為主流媒體在智慧融媒建設征途上的技術創新。AI合成主播借真人原型,既完成了離身性的自然播報,又初步實現了具身性的傳播效果。
具身認知強調人的思維和行動是身體與環境交互作用的結果,AI主播的全能性在為受眾提供沉浸體驗方面具有先天優勢。如何打造真實的“虛擬人”形象,仍然要賦予其具身認知,具備自身獨特的特點、思想和情感,自主思考和體驗,貼近真實人類的反應和行為。2021年央視網虛擬主播“小C”經過兩年多的深度加工,從講解員到連線記者再到主持人,不斷地進行技術迭代、場景拓展和身份轉換。數字人IP小C兼具智能技術與品牌文化的符號,以年輕受眾喜聞樂見的形式創作節目內容并傳播全媒體時代的主流價值。轉型后的小C以二次元虛擬形象亮相在全國首檔元宇宙沉浸訪談微綜藝《未來可C》中,與各個虛擬IP和真人進行聯動,打破時空隔閡,跨越次元極限,促進虛擬主播的破圈傳播。對受眾而言,零距離地與AI主播進行雙向智能交互,這是沉浸式感受虛擬生命具身美的重要前提。
(二)多情境AI主播的在場延伸
從眼睛到身體,AI技術賦予“在場”更多的可能性。虛擬主播作為元宇宙基礎的生命形態代表,其“具身性”還體現在跨時空的在場性。AI主播可以在“多情境”中進行身體的在場延伸,還原現場、模擬場景、虛擬交互,彌補真人主播“不在場”的缺憾。AI主播從海量數據和算法推薦中生產內容,不僅直觀可視,而且仿佛親臨現場,這構成了智能審美過程中必不可少的要素。受眾在此過程中獲得虛擬化、臨場化和數據化等新體驗形式,身臨其境的現場感使“小屏幕+移動場景+社交網絡”的視頻消費變得更為有趣。
具身化的AI主播作為媒介領域全新的視聽呈現,實則可看作是一種數字化展演。參與和分享彰顯了審美個體的傳播價值,從“我要記錄”“我要分享”到“我在現場”“要記錄我”,這種社會性交互使人們獲得充盈的審美快感。AI技術生成獨具個性的虛擬主播,身體的各個器官在媒介中得以延伸,極大滿足了審美主體的參與式審美需求。AI主播的服飾外形能夠隨情境變化及時調整,不僅有適用于國際傳播的西裝,還有傳統國風文化的特色潮服。多種多樣的主持風格交替并行,智能傳播古今文化、人文藝術和中國故事,契合受眾的觀賞心理。AI主播與受眾在虛擬影像、虛擬場景、虛擬審美所構建的雙向交互機制中,虛擬的身體與真實身體都獲得全方位延伸。
智能革命對技術美學將產生重大影響,人類審美生活也正在改變。AI主播因其本身具有虛擬、交互和具身等技術表征,引發審美主體對AI主播等數字人的智能感知,獲得虛擬美、交互美和具身美的智能審美體驗。AI主播作為虛擬人,虛擬美是本質屬性,交互美是建立連接,具身美則是智能感知。人類與機器正處于“人機協同”階段,但從某種意義上看,今天的人類似乎已是一種“人機共生”的客觀存在。AI主播等數字虛擬人的發展態勢應和真人主播互為補充,朝著“人-機器-環境”和諧統一、交互無礙、共生互惠的方向可持續發展。
(1)金亞娜:論物質生產領域審美文化的本體─技術美,《求是學刊》,1994年第2期,第88頁。
(2)耿陽、張學昕、洪曉楠:技術美學:對杜威之審美經驗理論再闡釋,《大連理工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2年第4期,第74頁。
(3)高鑫:技術美學研究(上),《現代傳播》,2011年第2期,第65頁。
(4)李天道:《文心雕龍》中的審美智能觀,《青海民族學院學報》,1991年第3期,第40頁。
(5)李志宏:中國當代美學的理論支點:人的本質還是人的智能,《學術月刊》,2002年第11期,第80頁。
(6)單小曦:實踐·生命·審美智能—中國當代美學建構中的審美歷史發生理論反思,《貴州社會科學》,2007年第2期,第41頁。
(7)李宏偉:技術審美取向的時代變遷,《科學技術與辯證法》,2007年第2期,第75頁。
(8)韓偉、王曉雨:必要性與合理性:VR技術下的審美轉向,《海南大學學報(人文社會科學版)》,2022年第1期,第172頁。
(9)薛珂、李亦飛、金漢清:你如何看待人工智能?AI新聞主播形象對觀看意向的影響研究,《行為科學》,2022年第12期,第2頁。
(10)彭蘭:增強與克制:智媒時代的新生產力,《湖南師范大學社會科學學報》,2019年第4期,第132頁。
11高貴武、楊航:AI主播與主持傳播中的人格進化,《青年記者》,2019年第22期,第51頁。
12郝君怡、周勇:身體在場·形塑化身·共時展演:真人主播及其“數字孿生”的人-技關系,《新聞與傳播評論》,2023年第2期,第17頁。
13胡津鋮:當代藝術中的交互性研究,《北京電影學院學報》,2020年第8期,第35頁。
14[美]馬文·明斯基著,王文革、程玉婷、李小剛譯:《情感機器》,浙江人民出版社,2016年版,第5頁。
15於春:傳播中的離身與具身:人工智能新聞主播的認知交互,《國際新聞界》,2020年第5期,第39頁。
16劉娜、黎樟浩、吳曄:AI主播與真人主播的播報效果研究,《青年記者》,2023年第6期,第5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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